传说,能够改变世界的人在年轻时,总是被凡人归于疯子、傻子抑或狂徒一类,少有能够理解的人,毕竟世界之大,伯乐几何?
而当那些总被人们称为疯子、傻子抑或狂徒一类的人做到了凡人所无法想象的事的时候,人们又会不顾本人的想法,在他们的头上冠上“天才”二字。
毕竟,天才总是凡人轻易无法理解的,比起极力却无力地掩盖自己的无知或愚昧,倒不如扔个“天才”的头冠过去来的轻松方便,一不用花钱,二能骗两个人——一个是别人,一个是自己。
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既然“天才”总被叫做疯子等等,那么除去真正的病疯子,那些总被称作疯子的人又是否都能被叫做“天才”呢?
这时人们又要说了:“那当然不行了!”
有人问原因,说出来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比起面红耳赤地去辩论,经验之谈更能令人生出认同感。有谁会同意自己坚持了一辈子的想法被否决呢?即便那只是“混沌”而非“真实”。
无可否认的是,“天才”和“疯子”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总是用不同的角度去看世界,同样的景色,凡人能看到红绿蓝三色,他们却还能看到肉眼所无法见的“色彩”。
之所以被称为天才,也不过是因为通过那色彩看到的东西对凡人、对社会来说更有益罢了。
而今,我倒是想来介绍一位“疯子”,一位被称作“疯子”的少年。
说疯倒也不疯,只是比起正常人,熟识他的人倒更愿意称他为疯子,即便他的父母,嘴上虽不这么说,心里倒也是有几分倾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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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父亲,他姓荀,由于起名难,所以就暂称他为荀父吧。
荀父小时候有一个远大的梦想,总而言之归结成一句话就是“为村子之壮大而读书”,如果觉得很像哪句话的请无视掉。
梦想是远大的,但现实总是不会给你留半分情面。
还未等荀父接近他的梦想,梦想就已经破灭了。倒不是说村子毁掉了,而是某一群人除了村子外,还连带着国家给你一起壮大起来了。
这件事让荀父郁闷了半生,还影响到了他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了实现“实现自己的梦想”这微不足道的夙愿(绝非为了壮大村子,村子都变城市了还壮大个屁),也为了克服取名难这一处于每个父亲人生顶端的难题,荀父苦恼沉思了三秒,而后很满意地给以“梦”为自己的孩子命了名。
荀梦寻梦,倒是挺符合的。
没错了,“荀梦”,这就是本次主角的名字。
不得不说,荀梦自认为还是十分对得起这名字的,早在其他孩子还光着屁股在水泥地上玩得一身脏的时候,荀梦早早地就有了一个伟大的梦想。
“老爸老爸,我有一个梦想!”
“哦~!我亲爱的宝贝,那是什么呢?”
“我要创造世界!”还处于孩童时期的荀梦昂起胸膛,骄傲地说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然而直至今日,他仍不懂为什么当时荀父光滑的脑门上溢出大把的汗水,嘴角狂抽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亲爱的宝贝,你能不能换一个?”
孩子的心灵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比较纯洁的,即便早就异于常人的荀梦也是如此,那时的他只是天真地认为荀父怕这个梦想太过远大,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心疼孩子过于劳累,所以想让他换个轻松点的。
但是,说出口的东西,尤其是梦想这种大事,怎能随随便便就换呢?况且,荀梦也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因为累就会放弃的懦夫,所以荀梦眼中闪耀着幸福的泪光以更加坚定的态度回答道:“没事的,老爸,我不怕累。”
“老子管你累不累,这样虚幻的东西怎么可能实现,老子的夙愿啊啊啊啊啊......”至于这不知哪儿传来的天外之音,荀梦很自觉地就把它给无视了。
时间飞逝,漫漫人生长途中,荀梦听闻了并坚信着这么一句话——天才与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他们的区别只在于,天才努力了并成功了,而疯子只是还没有成功罢了。
所以,尽管荀梦被同龄的大多数人称作“疯子”而疏远,他还是乐此不疲地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从未懈怠,也从未感到过沮丧。
毕竟,天才总是孤独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得一时,荣耀十世。自己是总有一天要被称作“天才”的存在,吃点苦也是应该的,倒不如说命里终该有这么一劫——至少荀梦是这么认为的。
更何况荀梦也不觉得痛苦,在他的脑内有那么多美妙的世界,那么多可爱的人儿陪伴着他,比起孤单,他认为幸福这两个字更适合来描述他自己。当然,他不知道,他这种情况,在社会上就是被称作孤独的,更甚要被称作疯子,孤独的疯子。
“我可比那些自称朋友很多的家伙要现充多了,只不过我的朋友们没有实体罢了。又是谁规定朋友一定要有活生生的肉体的呢?那个家伙一定是个疯子吧。”某日,荀梦堂堂正正地对着天空大喊道。刚好路过附近的行人们听见了,个个都露出了怜悯的眼神朝声音的源头望去,默默地在心里念了句:“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得了失心疯。”当然,荀梦是听不见的,即使听见了也只会回骂过去吧。
傍晚,荀梦又一次陷入了幻境,同一位不曾见过面的朋友来了次心灵上的交汇。
天空正泛着红,那是黄昏之刻才能承载的红霞之姿,也是荀梦特别中意的景象。不过,在他的眼中,那副景象不仅如此。
少女与荀梦相隔甚远,他看不清她的容颜,但那双赤红色的,不,称之为霞色更好吧,没有什么比霞一字能更好地形容那色彩了——有着一对霞色双翼的少女沉浮于遥远的天际,那对翅膀没有羽翼,却点缀着虚幻的流光,无影无形,无边无际,连接着半片天空的霞光,浑然一体,轻轻一挥,霞光涌动,天地变换,美不胜收。
虽看不清容颜,但能够拥有如此美妙霞翼的少女又怎么会没有一张与之相称的面容呢?真令人向往啊!
不好不好,一不小心又陷入这想象的世界了,荀梦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从那幻想中奋力挣脱出来。
荀梦承认那很快乐,说是他这十七年来最大的乐趣也不为过。但是,这也无法改变他虚度了十七年的事实。在无数次的清醒与沉沦中,他早已认清了,光想象是无用的,即便再快乐也好,若是不能创造出来,终究无法触碰少女的脸庞,那双手终究只能在虚与实的边缘徘徊着。
“我要兑现那时的承诺,我要——创造世界。”荀梦紧紧捏了捏双拳,用言语给自己打起。
天已渐渐昏暗了下来,荀梦收回了目光,用食指指腹轻轻一点,感应式LED灯发出了柔和的自然光,洒向被书塞得满满的整个房间。花光了他积蓄的无数的书本中,一部分是从某宝上淘来的,另一部分则是从古镇的路边摊上淘来的,大体都关乎“如何创造世界”这一主题。
但令荀梦气愤的是,尽管他不眠不休三天三——现在算是第三夜了,去翻阅,但几乎所有的书都跟那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有的是关于写作的,有的是关于建筑的,有的甚至是说做菜的,更有甚者还是宣传宗教的,气的他一把全扔进了垃圾桶“要是你们的那些伟神真的有用,那为什么没有一个被世人称之为“天才”的,都是垃圾,呸。”
“明天我要把这些垃圾都给烧了!气死我了!”
荀梦愤怒地大吼道,但愤怒换来的只能是精神上愈发的疲惫。精疲力尽的他趴在书桌上,眼皮上承载的来自世界的恶意迫使他向着的沉眠的深渊一点点地靠近!
“我要加油!”荀梦再一次想要振奋精神,然而,眼角的余光瞥到地上乱成一堆又一堆小山的无用书籍,那些微的绝望感还是让他生出了想要在这份困倦中沉沦的无奈。
无力地挥舞着手臂,掌间传来的触感清晰地告诉荀梦书桌上只剩一本书这一现实。他勉强地打起精神来,抬起沉重的脑袋,摸了摸那材质极为特殊的书本,像是某种动物的皮毛,倒是散发着极为古老的气息,这倒是让他的脸色好了几分。
或许,比起被现实束缚想象的现代人,在思想方面更加自由缥缈的古人更能令荀梦信赖吧。直到,他翻开了第一页。
“卧槽,什么鬼!”荀梦忍不住叫唤了出来。用力狂翻皮纸,片刻之后,他深深地绝望了——书上的字样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不是中文,不是俄文,不是日文,不是英文,也不是拉丁文,甚至连象形文字都不是,这**什么鬼。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荀梦绝望的了,随手一扔,好巧不巧正好扔到了他那张单人床上,厚厚的书籍本应承载着满满的知识,但此刻荀梦只能看到满满的恶意。但,管他呢,荀梦已经没有那份精力去在意那些了。
也顾不得褪去碍事的衣裤,荀梦往柔软的被褥里一钻,拖鞋在房间里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书堆形成的缝隙间,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告诉人们这里除了书还有一个活人。
在静静的夜里,唯一能让荀梦欣慰的,或许只有那转瞬即逝的红霞与那长存于脑海中的少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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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求创世,还有比这更虚无缥缈的梦想吗?少年被称之为疯子也无可厚非吧。
只是,非凡的梦总会带来非凡的人生,虚幻有时也会突破枷锁,将那藉由常识撰写的真实无情打破。
寂静的夜幕降临,罕见的大停电席卷了少年所居住的小镇,嘈杂只是片刻,很快人们就认识到了,他们只能接受现实。
夜,真实的夜,对习惯于吵闹的人来说,或许稍显恐怖。
当然,这些与少年无关,沉沉睡去的他对停电全无所闻,对他身旁那本散发出异样光芒的古老书籍同样一无所知。
红线缠绕着,连接着不知何处的虚空,自古以来,红线常与命运挂钩,此刻也不例外,或许命运同偶然是好友,也或许——早在千万年前,此刻就已注定。
少年在沉睡中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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